陆文皱得更深,眉头锁着一位良家男人的满腔警惕。他把东西一夺,像头倔驴:“不用,我胳膊长够得着。”
两扇门关上。
瞿燕庭小病未愈,睡下了。
陆文闹完乌龙白拿人家一堆膏药,花花绿绿比女明星的面膜还复杂,他拆开两盒,对着镜子贴。
腰间的死扣疙瘩解不开,他败家,且毛躁,用剪刀给咔嚓了。哪痛贴哪,把自己贴的跟手账似的,满身浓郁的药味。
陆文关灯上床,被子团在怀里,捂住咚咚的心跳掩耳盗铃。
第二天,日光稀薄的早晨。陆文关闭手机闹钟。
解锁,食指悬在屏幕上,他把脸埋入枕间深呼吸,然后鼓足勇气点开了短信箱。
一整夜,没有收到瞿燕庭的短信。
他退出来,现在谁还发短信,太土了。打开微信——通讯录——新的朋友,界面一片安详,也不存在瞿燕庭的好友请求。
陆文的脚丫子一挣,把床单划出一道焦躁的褶痕。
他打开支付宝,先收能量喂小鸡,假模假式地在一个APP里忙活,忙完,点开和瞿燕庭的对话,静静地瞅着。
瞿燕庭没有设置头像,俨如僵尸号。
陆文盯着“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