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车门关上的那一刻,瞿燕庭贴合住椅背,在幽暗的车厢里深吸了一口气。绞紧的神经难以放松,他暂时不知如何开口。
副驾上的轮廓动了动,陆文拧身冲着他,说:“我真的遇见曾震了,还和他说话了,怎么跟做梦似的?”
他雀跃道:“曾震还夸我真人更帅,说明看过我的节目?《万年秋》么,难道是《乌托邦》?”
“瞿老师,”陆文期待地说,“曾导说的再见,有谱儿吗?”
瞿燕庭终于出声,沙哑地问:“怎么过来的?”
陆文一顿,回答:“司机送我来的。”
瞿燕庭又问:“为什么来这儿?”
陆文重复在长廊上的说辞:“凑巧……约了朋友。”
瞿燕庭当然不相信,他在东厢房门口就猜到了,所以提前支开了服务生。被无言地拆穿,陆文只得坦白道:“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在林榭园门口。”
瞿燕庭说:“你跟踪我?”
“是。”陆文吸吸鼻子,“发微信的时候我在外面。”
瞿燕庭将左臂架在车窗上,握拳抵住太阳穴,克制着语速:“那你找进来是想做什么?”
“不知道。”
“突然现身抓我的现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