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晓欧阳赫家中境况,房管事当时是绝对不会同意欧阳赫提出的要求,甚至还帮他做说客的。
欧阳赫向着房管事摇了摇头,“房管事,我不想卖绣楼,再说,这个小丫头要等到存货卖出去了才给我一千两,我觉得她是想空手套白狼。”
绣楼里有太多与他们一家三口有关的回忆,欧阳赫不想卖掉。
并且,欧阳赫毕竟经营了绣楼几十年,有着生意人的精明与机警,他虽然是第一次见裴云婠,却觉得这个年纪小小的聪慧又狡黠。
“人家不是说了可以同你立字据嘛!她要是到时候不给你银子,你就拿着字据去衙门告她,县老爷一定会给你做主,帮你把银子要回来的!”
房管事是牙行的人,自有一套日积月累形成的观念,认为只要有字据契约在手,既是占理。
“要是这丫头同衙门有关系呢?”欧阳赫依然不松口,他看着裴云婠和路平几人,觉得这些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尊贵不凡的气质,莫不是大有来头?
这么一想,欧阳赫又有些纠结与犹豫了。
如果对方大有来头,那就犯不着坑他了。
“那就先让她租三个月,也能赚来六十两现银,反正您这绣楼关门了也来不了银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