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的怀里,她睡觉的时候格外安心,再睁眼的时候,窗外的天都亮了。
她一睁开眼,入眼的就是男人一张英俊的放大的脸,黑浓适宜的长眉,闭着的一对眼睑下是比女人还要长的睫毛,挺鼻,薄唇。
江寒霜觉得,这男人怎么看都是冷凉薄情的那一挂,可偏偏昨晚她觉得男人格外柔情,那种温柔的感觉,甚至超越漫长的黑夜,绵延到现在。
封疆睡觉轻,女人在他怀里微微一动,他就醒了。
刚睁开眼,四目相对,男人本浑浊的眸很快清明了起来,手臂紧了紧,俯身贴上女人的脸颊:“昨晚睡得好么”
江寒霜没躲开,任由男人对她这么亲昵的动作,低低淡淡的“嗯”
了一声。
她觉得,昨晚是她矫情了,她早就猜测到了自己妈妈的死因,也早就对江战深恶痛绝,可看到那封信,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悲痛,觉得自己无能。
那种感受,有后悔,有无奈,有恨,有痛,几乎夹裹着她对她妈妈所有的记忆,在撞车的那一刻,顺着被撞破的额头喷涌而出,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跌宕的情绪。
可她睡了一脚,醒来却觉得昨晚自己真够矫情的,她想起来拉着男人不让他离开的那一帧画面,脸上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