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扉舟眼睛一眯:“什么意思?”
在他的印象中,他爷爷性格开朗,爷孙俩见面时大都是顾建国在说笑,顾扉舟偶尔应两声。
总之,顾建国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心理上会有什么疾病的人。
“人老了都这样,”曲初说,“据我所知,你们并不是星河本地人?”
顾扉舟闻言,眸子立即垂了下去:“嗯,我们是墨城人,只是在星河定居了,十八年了。”
“老人家大概是想家了,”曲初摘下眼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落叶归根,中国人的传统。”
“这还是那天我给顾老爷子诊治的时候,医院的心理咨询师正好过来跟我说院长找我,我临时去了趟院长那里,回来后他告诉我的。”
顾扉舟一愣。
关于墨城,那里有爷孙俩不愿意触及的回忆,那段回忆太过于悲惨以至于他们都心照不宣地不谈那个地方。
哪怕当初因为户籍的原因,顾扉舟要回墨城高考,他也因为怕爷爷听到“墨城”二字就伤心,自己便悄悄回的墨城,反正他是住校生,去了墨城顾老爷子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