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放下话筒。他问自己的秘书,赵奉阳临走前是否有异样。
两人当时在书房坐得距离很近,周老爷子戴着老花眼镜,花费半分钟才看清儿子面孔前,半分钟内,那几张照片在同样也摆在赵奉阳的鼻子底下。
秘书想了想回答,赵奉阳临走前好像没什么异样,他一直是那种老谋深算的死样。
周老爷子却觉得有点心悸,他快步走到窗前,赵奉阳的房车已在雾气笼罩的夜幕里,无声地开出了大院。他看了一眼桌面的表,晚上十一点半。
赵周两家联姻,是人情和利益上的互惠,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但这两年,周老爷子表示出想安全退休的意愿,势利的亲家转脸就抱上新的大腿。
也不是背叛。只是,亲家不再那么殷勤地出现,周老爷子如今打交道最多的,是晚辈赵奉阳。这个人,不可小觑,他让赵氏企业这几年不吭不响,却把舌头在生意版图上伸长不少。
秘书把保姆叫进来,收拾地面的狼藉。正在这时,保姆突然轻声说,她听到赵奉阳临走前问司机几点了,他们要去医院。
周津塬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他说:“您怎么不先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是24小时开机。”
周老爷子从雪茄盒里拿出一支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