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赵母从医生办公室迎出来了。三个过半百的长辈,都穿得都极体面,精神气儿很好,彼此亲热地寒暄着。
反倒是他们旁边,赵想容和周津塬的脸色都很差劲。
赵想容瞥了眼周津塬,他一直戴着口罩,遮住半张脸。此刻垂着寒冷的双眼,不知道想什么。
她突然就笑了,那笑容有令人心悸地平静。
赵立森凑近她,低声问:“吵架了?”
赵想容打了她二哥一下,给了他一个眼神,兄妹俩默默退到外面抽烟。
赵立森看着医院院子里灰色的草木和落雪的自行车,再看了看旁边的赵想容,她正把烟取出来,夹在两指间,懒洋洋地等着他主动打火。
自然而然,粉红豹是如此习惯男人伺候自己。
赵立森为妹妹点火,他玩着打火机,冷不丁地说:“当初,是赵奉阳把你骗到那个小木棚里去的,害你独自待了三天三夜,对吧?”
赵想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噗嗤笑了。
她说:“多少年的事了,你怎么总揪着不放,每次回国都盘问我——我已经跟爸妈说过无数遍了,也跟你重复过无数遍,是我自己当初贪玩,走进那个花园小木屋,是大哥发现了我。带人把我救出来。故事就是那么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