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塬淡淡地说:“妈,我和赵想容离婚了。”
他很想多说点什么,但目前搜刮肚肠,还是没有感觉。
也许苏昕不是问题,可能许晗也根本不是问题,他俩那七年的婚姻就是问题本身,他们两人的本质都是易燃易爆的火药,反正在一起是怎么样都不会好。赵想容伸出手,猛推了这关系一把,大家解脱了。
只不过,周津塬没料到他们全家人的反应。
周母眼圈当场就红了,第二天早上也没出现。
周津塬上午有手术,一大早就赶到医院。
等忙完后又要写一堆报告,明天就要查评级结果。他们医生办公室都是共用的,外面窗户的阳光撒过来,气温一点点上来了。
周津塬想,又是一年春天来了。
周老爷子那里打电话,让周津塬中午来办公室一趟。他用的词是“必须”。
但是周津塬等晚上八点多才下班,施施然地走进周老爷子的办公室。
周老爷子坐在桌子后,他后面的墙面,挂着军事地图以及各种将相的照片。他那双鹰眼看着周津塬,怒极反笑:“周津塬,你还把你爸搁在眼里?我告诉过你,你和赵想容不能离婚……”
周津塬在椅子对面坐下,他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