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塬不回答,克制着呼吸,但是他的手攥紧了方向盘。
“不管许晗做了什么,我心甘情愿地喜欢她。”他缓慢地说。
第二天早上举办晨读会,周津塬想到要掩饰伤口。
镜子里的自己,眼下和嘴唇有深深的瘀血,手也疼得厉害。昨天晚上,值班护士看到他这副样子,大吃一惊。周津塬罕见地对她们笑了笑,含糊地把这事遮掩过去。
方教授看到他,大吃一惊。
“手怎么弄的?”
周津塬当然不会告诉他实情:“意外。”
方教授眯着眼睛看着周津塬,但周津塬说了这两个字就止住。
他当初面试这个学生,男孩子英俊得像海报里走出,性格阴郁得像天边墨黑的乌云,特别瘦,在昂贵的衬衫下仿佛能摸出一节节脊梁骨。周津塬对医学毫无概念,但一张嘴就狂傲地说:“我以后要进行完美的复仇,我要学外科。”
方教授那时候负责招生,他听过奇葩的学医理由简直比做过的手术还多,像这种一上来就打打杀杀的少年,在他眼里根本不稀奇,纯属智商低而已。
但是,周津塬身上依旧有什么打动了他。
方教授从别人手里,抢过这一位高分的复读生,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