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着。护士的白底胶鞋每次踩过地面,有难听地嘎吱声。不少熬夜值班的住院医生,都像鬼魂一样飘出来,准备到食堂吃早饭,还有骨科患者撑着脚架走过去。咔嚓咔嚓,医院的早晨已经开始繁忙。
“说话。”周津塬微微不耐烦,“我忙。”
他的脾气其实不太好,但没对女人和小孩发过脾气。只是,周津塬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
苏昕吓了一跳,她定定神,知道沉默下去总归不行:“我有件事想在你去香港之前告诉你。”
周津塬似笑非笑,实际上又在掩饰着恼火情绪。两人没联系,他也没告诉苏昕,香港奖学金和交流彻底泡汤。某种程度上,落榜让周津塬感到非常丢人,但他这几天没功夫想这件事,他避免想起赵想容和赵家。
苏昕轻声说:“我的大姨妈迟了很久。我昨晚买了验孕棒,测试出来是两条杠。”
这是第一次,她在周津塬眼中看到了有些震惊的情绪。苏昕畏缩了下,她咬唇看着他,不允许他有闪躲:“我知道你每次都有保护措施,但是,万事都有可能……”
周津塬目光迅速地落在苏昕的腹部。
“我买了两条验孕棒,测试结果都是一样的。”苏昕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