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塬在这一辈是长孙,赵想容作为长媳,帮助她婆婆操办过很多周家内部的杂事。如今两人离婚,赵想容立马放手不管,只剩下周津塬母亲今年处理得心力交瘁。
赵想容任电话响着,自己早就不是免费苦力了,爱谁谁吧。
她平静地看着天花板,尽力不去想周津塬,也不去想周津塬打赵逢阳时的那种残暴,他的手肘弯随着挥拳而耸起来。周津塬做爱时也有这种习惯,他在高潮时会无意识地夹住她。她其实见过他残虐的另一面,但天真地以为这只是属于夜晚,疼痛等同缠绵。
赵想容伸出五根指头挡住灯光,光线依旧刺眼地洒下来。她对漆黑避之不及。
她当初花了点时间,适应人工耳蜗。耳朵里总是有微弱电流滑过的声音,需要找医生不停地调试机器。赵想容听力不好,精力总是不集中,脾气越来越差,开始自卑自闭。许晗试着给她念书和聊天,赵想容不想听,许晗就会开始说一些刺激性的字眼,吸取她的注意力。
赵父赵母非常讨厌许晗,他们曾经在门外,听到两个小姑娘就像市井泼妇般地对骂和嬉笑。后来,他们不准许晗进女儿的病房。可是,世界上就永远存在很多道德三观解释不了的东西,就比如,两个女孩间的复杂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