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天,他终于一把拉住她:“别进太平间,你去的次数太多,不吉利。”
赵想容一愣,她完全不知道这些医院里的隐晦讲究。
周津塬看着赵想容,她的双目红肿,显然这几天在真情实感地流泪。但是,他觉得内心依旧没有感觉,很平静,很漠然,完全不会触动。
赵想容喃喃地说:“我能为许晗祖母做点什么吗?”
她语气温柔,周津塬略微惊奇。
赵想容婚姻之外,在她的工作环境和朋友交往里,其实都不是歇斯底里的性格,否则她也没法有那么多朋友。如今和周津塬离婚,赵想容不想再和他针锋相对。至少在许晗祖母去世的节点,他们可以当几天的友好陌生人。
“你如果想,”周津塬忽而说,“可以再给我个电话号码或者名片,这样能让我联系到你。等老太太下葬那天,我会通知你和你新男友过来参加。”
赵想容退后,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我真的是乘坐当天早上的航班赶回来,我一看到你短信,就赶来医院。”
周津塬耸肩:“哦,我就这么一说。”
赵想容强忍着怒气,她本来想对周津塬发出休战信号。但是,她内心确实被这句话勾来愤怒和惭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