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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随着女主人和男主人的前后抛弃,整个家,仿佛灰了一层。
周津塬走进那如同时装展示柜的房间,对女人那些华丽的东西有种陌生感,很快就走出来。他又走进自己的套房,和临走前没有任何改变。
他在家里转了一圈,最后来到客厅,用目光把四处扫了一遍:落地窗,水晶灯,以及华丽的大理石。在客厅的角柜,依旧摆着两人的结婚照。
平常,这巨大婚纱照旁边,都会摆着当季盛放的鲜花。在赵想容感到无聊时,她也会用软布,擦拭纯银和珍珠镶嵌的巨大相框。周津塬那时候还讽刺地想,这大概是粉红豹这辈子唯一愿意亲手做的家务。
周津塬停下脚步,平生第一次,他走过去仔细看了一眼自己的结婚照。
赵想容那会坚持要拍结婚照,他不置可否地同意。她真年轻,穿着华丽的日式新娘和服,她的嘴唇擦得鲜红,像吸血鬼,但对着镜头笑得艳光四溢,对生活信心满满。
这时候,周津塬的手机响起来,是教授。
“小周,到了吗?你今天晨读会必须来,普汇医院的方教授也来了,他之前有个罕见的血友病人……”
周津塬随手把沉重的相框倒扣在桌面,边应答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