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局外人!”
周津塬索然地垂下眼。
他当时读医,像前额叶设定好奖励机制。一方面投入全部的精力,另一方面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更没把别人的命当回事。他遵守着医生的职业道德, 不明白教授在束手束脚地担忧什么。
直到旅游, 旁边老太太打瞌睡, 引发的不大不小误会。
周津塬当时想,老太太幸运地坐在自己旁边。她真的有事, 他一个做手术都做到快中年危机的医生,对生命再不尊重,也会第一时间伸出援手。
随后他想起,赵想容的听力问题。
她小的时候, 父母曾带她走访过各大医生的专家门诊。那些医生水平如何, 态度如何?他们会因为赵想容父母有钱,骗小姑娘做一些无谓治疗,吃一些无谓药品,还是会冷冰冰地看完病历后说没救,下一位?
赵想容曾经告诉他,小的时候, 她一度因为丧失听力而考虑过自杀。
周津塬不置可否,但如今想到,心脏隔着皮肉隐隐作痛。
今天上午出门诊,周津塬每签字送走一个患者,分神两三秒。
每一个从他这里离开的人,都可能是医院外,别人差点错过一生的人。他首次想参与进别人的生活,也是有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