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塬却产生了点兴趣。他思索片刻说:“我可以写,但是,你也得给我写。就现在。每人两分钟的时间,怎么样?”
赵想容愣了下,两分钟的时间,能写出什么?
周津塬冷冷说:“两分钟足够了,我想看你怎么写我。”他的手机,还留存赵想容之前辱骂他的花样长短信,文藻华丽,比喻生动。
两人骨子里都干脆且刻薄。
他们瞪着对方,各自撕了张粉红色的便条签,握着笔,真的开始写对方葬礼上自己的发言。
周津塬盯着空白的纸,他打了半分钟的腹稿,随后就运笔如飞直接写到结尾。赵想容提笔比他早,她的速度却比他慢,拖拖拉拉,边写边玩。
她一看他停了笔,立刻好奇地凑过来。
“上帝惩罚宁录,是因为他建造了巴别塔。上帝惩罚我,是因为我伪造了一座巴别塔,并且强迫别人去认同它。而这个别人就是赵想容。
我的职业是医生。这意味着,我所见证的奇迹大多数发生在手里,不是发生在心里。赵想容属于一个爱迟到的奇迹。我们曾经刻意折磨过对方,这不是说我和她没有拥有过快乐和平静,也许,我们当时太傲慢,也许是医生天生无法剖析痛苦之外的东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