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前的黑发湿了, 垂眸镇定地看着。
赵想容浑然不觉。她揪着枕头, 又开始咳嗽,过一会, 再打了一个喷嚏。后脊背一起伏,醉酒兔子的刺青就带着那么一股不忿好像随时要跃出来,垂下的耳朵警告性地闪过去。
周津塬这才惊醒般收回视线,意识到, 他刚才差点又变成别人。不是别人, 是另一个自己。
赵想容平日的生活方式极其不健康,但她自己折腾时罕少生病,大部分时候活力四射极了。别人多碰她一根手指头,海啸般地能引出各种怪毛病。
周津塬直接收了云雨,从背后静静搂着她。过了好一会,赵想容依旧来回地扭动, 他把手从她腿内侧抽出来,安抚着她:“明天再治你。”
赵想容轻吁了口气,但她还是扭过脖子,用口型让他滚到沙发睡。
周津塬用指尖压着她的眼皮,硬逼着她合上眼睛。随后把灯全关了。
这人睡觉时,非得把四周漆黑如山洞,而且,他会强制性让别人适应自己。
周津塬平时太忙,总是需要抓紧时间休息。他没有任何睡眠问题。
等闹钟再次响起,旁边空无一人。
公寓里的盥洗室和厕所设计成干湿分离,周津塬准备冲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