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吐出的找零硬币没地方放,再塞到周津塬的行李袋里。
赵想容刚坐下,还没吃士力架,意大利人民就发挥他们惯来不靠谱的个性,空乘临时通知更改了登机口。
赵想容施施然地往回走,她一路张望,打算把手里沉重的行李袋交给机场乘务。
她没注意到,更改的登机口需要路过刚刚的33号登机口。
她更没注意到,就在不远处,隔着几排座位,有人正背对她凝视着外面灰红色的天空。
——该放手了。
周津塬这么告诉自己。
他之前在罗马街头的那番话,已经彻底地搜刮尽了所有想说的话。他甚至觉得,此生再无其他话好讲。如果那番话都不能够打动赵想容,她就可以直接去死了——当然,他想的是,如果那些话都不能打动赵想容,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再过了会,周津塬的理智又觉得,他可以继续找她,纠缠她。而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先离开机场。
按照常理来说,周津塬知道他至少第一时间应该报警,或者求助大使馆,或者请求机场去查无所不在的监控摄像头,看她去了哪里。
但是现实生活里,某人只是坐在原地。
周津塬凝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