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塬定定地握着手机。他即使撒谎,却也说不出什么“先当朋友相处”这种鬼话,干脆不回答。
信件、医学……这些都是统领着自己前半生的东西,也许后半生他还会继续用它们遮蔽着真实的自我。但是,周津塬首次想试试另一种人生,她在巴黎,他在柏林,他们离开旧地方,重新开始。
彼此笼罩,彼此积沉,却又无法消融。凡是品尝过那种感情的人,又怎么能再瞧得上那些鸡零狗碎的快乐和温暖?他不想余生带着悔意。
赵想容噗嗤笑了:“……又给自己加戏!”她思索片刻,“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每次见到对方,都会觉得他很好很帅,无论怎么相处都觉得时间不够?”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周津塬尽量轻描淡写,免得令她意识到他曾读到过类似的分手短信,“但我告诉你,那种感觉,并没有磨灭。你现在对我没有感受,是因为你把这感情交给我保管,它留在我这里。
赵想容哼了声,继续学他的话:“我把它交给你保管,它留在你这里?那你给我形容一下,它长什么样?”
周津塬喜欢赵想容这样重复他刚刚的说话,有一种奇怪的温柔。就好像种回音,她的形象没有消失。他此刻真的非常想看赵想容的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