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想容伸手扯下台面的一枝菖蒲,慢悠悠地玩了会,才嘴角含笑说:“亲爱的,我的闲心快赶上你的优越感那么多了。”
身边的人哄笑成一团。
大家显然更尊敬也更偏爱赵想容,没人搭理那个香奈儿太太。场面只有几秒的冷寂,话题很快转到别的更轻松的方向。
赵想容舒适地靠在沙发里,任人给自己一缕缕地仔细卷着头发,继续看着手机。等发型师结束后,她仔细照了会镜子,拎起包,直接推门走了。
但等回到家后,她发现自己依旧带着情绪。
不仅如此,赵想容居然被气得一晚上都睁大着眼。
其实以往,她在工作和生活里听这种明里暗里踩别人的话不要太多,甚至她自己也爱说爱听。时尚圈先天就有动不动觉得别人丑挫胖的刻薄传统,大多数时间就听个乐,不能当真。
但到了凌晨两点,赵想容目光依旧盯着插在床头的干花。
已经腐烂到只剩枝干的虞美人,枝丫凝固在半空中。她一直没扔周津塬曾经送给她的花,打扫房间的阿姨可能误会什么,插到花瓶里。
赵想容心里当然知道,今天为什么要出头。只是因为周津塬也在德国,他就算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倒也不致于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