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条命都没吓没了,顾逸那还听得进别人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欣芸摇着头,语调沙哑,“没有。”
说话间,她应是无意碰到了自己口中的伤口,皱了皱眉,却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即便这样,他还是观察到了,温声道:“乖,别说话了,饿吗?”
夏欣芸摇摇头,她不饿,也不想吃。
“能洗澡吗?”她看着他,小声问。
身上很脏,好脏。
望着她恳求的神情,顾逸摸了摸她的头,“不能,你现在身子还没好,不能碰水。”
她还很虚,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夏欣芸别过头,眼神黯淡了下来,尔后闭上了眼。
不想看见顾逸,一看见他心有很疼很疼,被人毫不客气搅动到窒息般疼。
脑海里,是昏迷前最后一幅场景,她蜷缩起自己的身子,把头往下埋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如同受伤的小猫的呜咽声。
她肯定很丑,脸也有些难受,嘴唇还破了,手上也是伤得极深,她觉得疼,心也更疼。
再也配不上他了,配不上了。
配不上她的顾逸了。
心在滴血怎么办?
好疼,她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