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雨,你脚上还带着伤,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屋子内,跑出来做什么?”他的口气很凶,但某种光芒在他眼眸深处闪现。
“我——我——”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样吼,忽然鼻子一酸,那双灵活剔透的双眸瞬间蒙上了一层雾气,两颗豆大的泪珠在她眼眶内委屈地打转。
最后终于抑遏不住,决堤似的倾泻了出来。
“你以为我爱跑出来吗?我有事得出去呀!”她吼回去。
有什么事可以重要到非得在这个雷雨交加的时候出去?
要不是他因不放心而开车过来,也许她又再次吓得昏倒,尤其刚才他见到撞坏的车子时,他的五脏六腑绞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愤怒还是被她的泪水给收服了。
“有什么事进屋去再说吧!”
“不行!时间来不及了。”她用手背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才发现徒劳无功,因为她全身早已湿透了。
“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他极力控制住自己,“老天!你再这么淋下去,我保证你会得肺炎的。”其实他全身也湿透了,但他却只关心她。
“你凶什么!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再说一遍!”他怒气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