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已经到了不可逆的地步了,他的情绪比刚才刚刚到医院的时候更加低落。
向病人家属宣告病的死刑是他工作中经常会遇到的事情,但是真正从别的医生口中听到自己的家人即将面临死刑的时候,这种感觉仍旧是不一样的。
好像一盆水浇到一盆灰上面,一下子浇灭了所有星星点点的希望。
“恩。”季父的声音很虚弱,“你最近这段时间怎么了?这么瘦?”
“工作太忙。”季邵的情绪并不高涨,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在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面前用这样低落的口气说话实际上是非常不对的,但是季邵是真的没有力气。
“顾和也是,你们两个工作起来都不要命了吗?都瘦成这样。”季父瞥了一眼顾和,顾和只是沉默着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说来,季邵现在才慢慢地发现,顾和跟季父呆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话是不多的,两个人之间的沟通也是少之又少,几乎没有。
以前他只是将仇恨加在顾和的身上,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些。
仔细一想,顾和和他父亲之间,恐怕隐情很深。
“爸,你先别说话了,先好好休息。”季邵上前,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