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皱着眉头看沈琴琴给自己擦药膏,看了一会儿就别过头去,对着墙壁龇牙咧嘴。
“琴琴姐……”陈舟抽了口气说,“要不,到时候实在不行……你给我点止痛药吧?”
沈琴琴一愣,抬头看她——是认真的表情。
“你可别胡思乱想了,真到了要吃止痛药的时候,你这手还能动?”沈琴琴说着,把剩下的药膏轻轻抹开,“只要你现在开始老老实实,睡好吃好,按时换药,后天手肯定没事了——就算到了后天,也还有一个白天能缓冲呢。”
陈舟点了点头,晚上睡觉也安安分分地仰躺,一动不敢动。但第二天的情况并没有变好,伤口在愈合中变得更疼,更痒了。右手的存在感放大了五倍,像粘满了苍耳的兔子尾巴;影响操作不说,还让陈舟忍不住就想去抓。
白天队友们训练的时候,陈舟继续坐着旁观。教练问她手怎么样,她就把右手给他看。
“就,有点痒……”陈舟小声说。
“没事,忍忍,痒说明在长皮肤,”教练说,“别抓它,明天就好了。”
又一个明天到了,新生的皮肤又红又薄,可以看到毛细血管。陈舟隔十几分钟就看看时间,再看看自己的手,仿佛试图亲眼看到皮肤一寸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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