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灯、拍摄支架……还有各种花花绿绿的假发、化妆品。
所有的柜子都敞着门,所有的抽屉都被拉开,像一张张僵硬的嘴巴。
唐亮又盯着那行“是否同意”看了一会儿,然后手指一戳,“取消”。
距离“小苦糖糖自曝”已经过去将近一周,这一周里,他几乎切断和“小苦糖糖”这个身份有关的一切联络。
微博当然卸载了,直播平台也在几天后删了。刘哥来过电话,问他到底什么情况,脑子是不是坏了;唐亮也没多说,只告诉他自己没把平台抖出去,不信可以去看录播视频,反正现在肯定已经满天飞了。
“走到这一步,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唐亮说,“给刘哥添麻烦了,我也知道自己这么干不地道……如果要跟我算违约的账,可以让律师来找我。”
刘哥静了会儿,又叹口气,留下一句“我会再打给你”,就把电话挂了——然后一直到今天,也没有电话过来,也许平台内部还没有讨论出结果。
管他的,唐亮想,反正自己把自己能做的都处理完,就行了——想什么时候罚款,是他们的事。
理财收益已经陆续提取到账了,他就照着打赏名单上的ID一个个找过去,确认联系方式,核对涉及款项——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