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支支吾吾地说,“你要不要……也出去玩玩?”
    陈舟现在已经逐渐知道了,为什么爸爸当年那么反对自己玩游戏。
    “玩游戏”,打头的是个“玩”字。
    爸爸自己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玩”。
    早年他到处奔波打工,卖力气养家糊口;妈妈去世之后,他不走了,就留在镇上工作,起早贪黑地打两份工,像工蚁,只有手脚,没有声带。
    一直到现在,家里的情况已经没那么紧张了,他还是每天都守着这家小店。
    爸爸是不“玩”的,不抽烟喝酒,也不打牌下棋。
    他认知中的“玩”是一件不负责任的事。
    “你也那么多年没出去过了……”陈舟说,“这次我们一起去玩吧。”
    爸爸还是没说话,过了会儿,他眯起眼睛笑了笑。
    “我不去了,”爸爸说,“我在家里等你回来……你想回来的时候,家里总得有人给你开门。”
    陈舟也不说话了。她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墙上妈妈的照片;几乎同时,爸爸也抬起头。
    两人一起望着妈妈。
    过了一会儿,爸爸说:“去的时候,我送你去车站吧。”
    “嗯,”陈舟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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