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言蹭了蹭手上的泥土,撒完荧光粉手也差不多废了,两只手上黏着干掉了的泥土,抠都抠不下来。
“恩,这玩意儿太难搞了,晚上又冷,冻得我人都快傻掉了。”
俞简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脸,果然蹭下来一层薄薄的泥。
“主要是搞得太慢了,一点一点撒过去,要铺满一整片,又要铺的均匀。我又怕太晚了你就走了,想给你发短信让你等等我,但这样又给不了你惊喜。”
“总之还是挺难办的,不过幸好赶上了。”
“其实计划了挺久的,从我骗你到我家来过年就开始了,就想等这一刻,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但是中途又发生好多意外,比如吃醋,偷偷亲你,当着你的面亲你。”
“当时没忍住,就是本能,本能想这么做,情不自禁的本能,刻在骨子里的那种本能。”
“我不是个完美主义,生活还是学习都遵循极简原则,做作业笔都没有,得找别人借那种简陋程度,但是一碰到你,以前我所不屑的仪式感和繁琐的步骤,都有了非同一般的意义,有一点差错都不能忍。我得准备好了,才能问你这个问题。”
俞简鼻尖发酸,心尖像是有把刀悬在上空,忐忑开口道:“……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