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
这几天，是学校一年之中最安静的日子。
路上一个行人也无。
林枫径直开到小花园附近，停车下来。
职工楼里，灯光点点。
林枫仰头一看，迈步走向楼道。
秦岚家的灯，是亮着的。
林枫敲响了房门。
响了好久，秦岚才来开门。
她一手拂了拂头发，一手握住门把，笑道：“我一猜，就是你！”
林枫笑道：“秦老师，新年快乐！”
秦岚笑道：“你还没睡呢？”
林枫道：“秦老师，你不也没有睡吗？”
秦岚道：“我睡不着——你别误会，我早就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了。我只是想守岁。往年这个晚上，我家人都会守岁，到凌晨三、四点才睡。”
林枫道：“正好，我也守岁，反正都睡不着，咱们聊聊天吧！”
秦岚嗯了一声，请他进来，然后倒了两杯红酒，两人对饮。
“秦老师，学校里到处黑黑的，就小花园这边有点灯花，怪瘆人的呢！”
“嗯，每年这几天，都是这样，只有少数不回老家过年的教职工，才留在学校过年。我们做老师的，最盼望的事情，不是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