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人使劲拽了拽手里的绳子,“那你之前十几年住的地方是什么?”
乔奕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点面前的虚影。脚下的步伐也像是灌了铅一般,越来越重。随即晕死过去,晕过去之前,他似乎听见男人又骂了几句。
乔奕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绑着双手的粗绳被系在他曾经的小床上,扣得很紧。
乔奕的父亲叫荀盖,乔奕的乔字,是随了母亲。
乔奕并不恨自己的母亲跟别人走了,因为他也是,只要捉到机会,就一定会离开这个男人。
荀盖在一片工地上做工,工资还算可观,但是喜欢赌钱。
他们一家靠着母亲微薄的工资生活。
一家三口住的地方是一个二十平米不到的狭小空间,乔奕的房间和他父母的房间只有一块帘子相隔。乔奕在这里长大,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母亲那一张从未完好过的脸。而等到他的母亲离开以后,父亲宣泄的对象变成了他,他从此以后没有一天,身上是没有伤的。
乔奕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自然对这里也是最熟悉的。他费力的伸脚,把压在床下的一小块刀片踢了出来,蹭掉鞋和袜子,用脚趾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