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势很急,很猛,狂风还在不停的吹着。若此时站在河边,恐怕连河底的沙石都瞧不见了。
那能瞧见什么呢?
被狂风卷起的层层水浪。
透过水浪就瞧不见别的了么?
不好说。
是真的不好说。
若运气好些,能隐约瞧见两个抱在一起的人,他们紧紧相拥,似是在拥吻,又好似不是,瞧不清的。
为何要说运气好些才能瞧见呢?
因为他们顺着水流,在不停的朝前方滑落,前方是一处陡崖,指不定他们就摔死了。
大抵酒庄里的人也没想到,河面不宽的桃花河,最终竟会从陡崖上流下,瀑布一般,汇到陡崖下的一面湖里。
常山把商枝绑在一起的手腕套在了脖子上,他一手搂着商枝的腰,一手按着商枝的后背,将商枝与自己挨的更近些,生怕水流将他们冲散。常山看着不省人事的商枝,思忖半秒,便将嘴巴放到了商枝的唇上。
常山在心里道:“渡气而已,她就算生气,也要醒的来,才能生气吧。”他虽在心里道“渡气而已”,但安放在胸膛里面的心脏变得不安分起来,开始“怦怦”乱跳着,哪怕是隔着一层一层的红衣,常山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