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欣喜之后,她看起来比粱域这个局外人还要冷静得多。
能画是真的,但情况却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乐观。
从停笔到现在过去了两个小时,她的手还是忍不住在抖。
肌肉的酸疼感后知后觉般袭来,好像在惩罚她刚才的用力过猛。
左手放在桌子底下,粱域没有察觉。他仍然在满怀欣喜的畅想未来,描绘着蚕月的美好前景。
“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等回到青城,我让威廉再给你加大复健力度。我想很快,你就可以开自己的个展了。”
越闻星在展览馆草草吃了个饭之后,精疲力尽回到贺怡家。
她几乎是一夜没睡。
第二天出发,临到场馆前,被一通电话从假寐中闹醒。
司机娴熟地转了个弯,她微微睁眼,将正装的外套收拢一些,裙摆上的褶皱抚平,才抽出放在包里的手机。
越闻星蹙眉。
觉得这个号码有点熟悉。
大概是彻夜通宵的后遗症,她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也并未即刻挂断,接起来,一道公式化的男声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越小姐,您上次的想法我们已经了解了,贺先生这次想单独和你见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