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投身军伍了,每次打|仗都是身先士卒,哪怕后面当了大|将,也改不了这一意孤行的坏脾气。
为这事,纳兰博天不止一次警告王匹夫,再这样下去,迟早横死沙场。
但迹的是,这王重,从小匹夫都熬成老匹夫,前前后后打了半辈子仗,竟然硬生生的活了下来,几次埋在死人堆剩最后一口气了,依旧不死,跟蟑螂似的。
后来纳兰博天笑骂道,你小子命格硬,这辈子都不会死在沙场。
可,当年命格最硬的王匹夫,最终还是跪立城头,以死谢罪了。
再之后……
有些事,想不起来了。
“老咯,老咯。”
纳兰博天重重的咳嗽两声,缓慢的摊开捂嘴的右手心,一团殷红的血迹,格外扎眼。
这次,是真的老了。
老到一辈子不知道死为何物的八千岁,每天都在后怕和惶恐渡过。
他怕亡|族,他怕那个人,最终站在自己近前,问一句,你认罪吗?
“我认,可你,终究是不会放过纳兰王族的,对吧?”纳兰博天喃喃自语,神色悲凉。
朝歌已破。
本该趁胜追击的宁河图,并没有着急着再掀战端,而是地休整,至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