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喃喃道,“你还记得?”
红药点了点小脑袋。
岂能不记得?
昔年风华正茂的少年郎,闲暇时分没事做,喜欢带着她和绿梨,绕着围墙兜兜转转,兴致头,还喜欢满墙涂鸦。
红药往往蹲在一边,静静瞧着。
绿梨则一点没做下人的觉悟,不是嫌宁尘动作慢了,是觉得画的不好。
更多的是指点江山,一副你必须照我说的这么画,不然烦死你的倔强模样。
最后,恼羞成怒的宁尘,故意随手一抖,涂了绿梨满脸油汁。
少年不识愁滋味。
那时候,宁尘觉得好玩。
其实,绿梨之后伤心了很长时间。
她不是介怀什么主仆有别,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那天在少帅面前,实在是丑得不能再丑。
这得,记多少年?
‘绿梨,你这丫头一天到晚跟在我后面神神叨叨,喋喋不休,我得想办法趁早将你嫁出去,免得天天烦我。’
‘不要……’
‘为什么不要?难不成你想一辈子呆在我身边?’
‘因为……’
因为从我进宁家那一天起。
因为从我认识少爷你那一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