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院子里纷纷而落的枯叶,当真是一叶知秋,天气越来越凉了。
“我的灾难,其实牵连不到你们。”许久,李纯阳开口道。
李术笑了笑,“可我毕竟是你儿子,长这么大,还真没体会过阵父子兵的滋味,总得给我一次机会吧?”
站起身。
李术认认真真,毕恭毕敬的朝着李纯阳鞠了一躬,“感谢父亲这三十年的照顾和培养,术儿活得很知足了。”
“唯一遗憾的是,非但不能亲自替你送终,最后还要走在你前面。”
我自横刀对天笑。
去留肝胆两昆仑。
虽是人,但也有气节和尊严,既然北王朝满堂下,都要咱李家灰飞烟灭,尸骨无存,那遂了他们的愿。
“北王朝没那份气运,一统北方。”
李术丢下这句话,弹了弹近前的茶杯,笑道,“父亲,这次你该后顾无忧了,先杀一批人,再急着路也不迟。”
挺起身。
这位刚满三十,书生气息含而不蓄的男子,开始口鼻溢血。
前行两步,竟是一头栽倒在李纯阳的膝下。
李纯阳双手哆哆嗦嗦的捧住李术的肩膀,语气悲凉,“何必这样?我能让你活着离开北王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