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了。
但南浔很清楚,这不是画,也不是随手一擦就能擦掉的。
刺青通过手工或电针将染料刺进真皮里,若是用电针往皮肤里打还好,但如果是用传统工艺,那便是刺青艺人一针一针地往里刺,一直到整幅作品完成,漫长的过程相当痛苦。
很疼。
龚宸笑看着南浔。南浔却没有再盯着他看,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右脸,压低声音道:“我看出来了,是张开的蟒蛇嘴,哪怕毒牙上缠绕着繁密的藤蔓,蛇信子上开出了美丽的鲜花,嘴里堆放着耀眼的宝石,宝石上插着一把锋利
的宝剑,宝剑后面有一扇神秘奢华的大门,或许那是权利和财富的大门,只是这扇大门却通向蛇腹,亦或者通向死亡……”
南浔每说一句,龚宸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一分,最后他看向南浔的双眼变成了两个黑漆漆的洞般,没有一点儿光芒从里面透出来。
直到他微微偏了偏头,那眼里才反出了一点儿亮光,不见了刚才的死气沉沉。
龚宸忽地一勾嘴角,“你是个观察入微的……胖子。”
南浔不禁瞥他一眼,“我最讨厌别人叫我胖子。”
龚宸一对上南浔,之前的好风度就像是突然喂狗了,他笑笑地道:“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