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看到了什么，这样惊讶？”
云翊看着她，没笑。
慕清澜脸上的笑意，也就淡了许多。
她微微侧身，便是走到了云翊的身侧，而后，向前看去。
纵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看到眼前的一切的时候，慕清澜的心，还是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撕扯了一下，尖锐的疼。
她素来噙着散漫笑意的脸上，此时无比平静。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声音，只有眼前的一切，无比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尸骨。
绵延无尽的尸骨。
纵然黄沙掩埋了一部分，但是更多的堆积在一起，无法遮掩。
大约是因为暴露在空气中，经受沙漠的风吹雨蚀，那尸体腐烂的非常彻底，基本上只剩下了骨头。
那是一种森白的颜色，在此刻，却甚至比血的颜色都更加让人心生战栗。
慕清澜不是没有见过尸体，甚至她自己手上也有不少人命。
她杀人的时候，往往手起刀落，干脆利落。
但是，她却也从未亲眼见过，这么多的尸骨，堆积在一起。
当真是尸骨成山。
一眼看去，人间地狱，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