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应该是在咸阳接受后续的检查和询问,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就像慧元大师一样。”
面对祝由好奇的询问眼神,中年和尚攥紧毛巾,将已经很淡的血水拧干:“我与你那好友有几分相似,降世神明离开后,我们醒来后就会接受长期检查和康复观察……这也是我被送入黄粱楼的原因之一。”
对于降世神明的过往,慧元毫无印象。唯有那些莫名惊恐和心悸留在了肌肉记忆里,还会时不时显现。
“黄居士,世界果真不存在么?”慧元问。
“我听过一句话,叫‘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陆尧说:“慧元大师不妨去前线,用事实验证推演,或许才能得到最可靠的答案。”
僧人沉默良久,这才点了点头:“是贫僧着相了。”
经过打扫,舍内血腥气几乎消失一空,慧元长期墙角小便留下的骚臭气反而变成了一种很好的遮盖物。
不过只要仔细检查,还是能发现那些丝丝缕缕的细小血痕,洗过的衣服与毛巾里也有,经验丰富的护士一看就能发现。
但那对陆尧不是什么问题。
因为他在这里只剩十几个小时了。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