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安说话不留半分余地,顾云霄兄弟三人面沉如水,席上的其他人也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贸然接话。
半晌,顾云霁顺了顺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站起来问:“明安堂兄,不知您有何功名傍身,连举人都瞧不上?”
顾明安神情一僵,他只有秀才功名,之所以这么盛气凌人还不是仗着嫡出的身份和借父兄的势。但他又不想失了气势,强装镇定道:“你,你管我呢!我父亲是松江府同知,正五品!我哥哥十七岁中举,二十岁中进士,那是绝世天才!你又有什么功名!”
顾云霁不卑不亢:“不才,尚无任何功名,只是一个童生。”
听得此话,顾明安又放松下来,他摇摇手中的扇子:“小小童生,乡巴佬一个,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放肆?”
顾云霁也不恼,幽幽道:“难得来府城一次,堂兄却这般欺辱我兄弟几人,真是令人心寒,看来我们是待不下去了。”
说罢,不等对方反应,就起身离席来到顾开礼面前直直跪下:“大伯,我们本是想着趁端午佳节来和诸位长辈团圆,不想明安堂兄如此看不上我们,竟讥讽我们是乡巴佬,见识短浅。这饭侄儿是吃不下去了,就此告辞,今后也不敢再来登门。”
顾云霁一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