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程炎情绪激动起来:“你可以行为坦荡地做个君子,因为你有这个资本。但我没有!我需要抓住每一个机会,用尽所有手段,才能往上爬那么一点!至于法子下不下作,重要吗?”
“就如同去年华亭县的县试,我若没有算计你和你换号,没有得到你父亲的资助,即便我投文章考进了鹿溪书院,我也没钱交学费!若真是那样,又哪来此刻你我交谈的机会?”
程炎自嘲地笑了一下,偏过头去没有看他,语气突然颓了下来:“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想要你有个好前途,所以才会这么做,至于徐小姐,我顾不了那么多。”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都不后悔今日的决定,我只可惜,你没有和她把事情办成,白白费了我的一番苦心。”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可惜?”顾云霁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有些不敢认眼前的人,“程炎,你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我若没有忍住,先不说徐小姐如何,老师会怎么看我?我还有脸在鹿溪书院待下去吗?”
程炎目光深深:“我自然想过。云霁,你中了催情药,在药力的驱使下,一时理智失控并不是不能理解。山长最多气一阵,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何况你与徐小姐本就有情,一切都只是提前了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