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来接他?”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看热闹?不仅是为了接他,更重要的是要给徐山长赔罪呗。”苏旗冷笑一声,“方子归做下这样的恶事,若是换做旁人,早就将他扭送官府了。也就是徐山长心好,顾忌着和他爹的交情,给他留了些脸面。”
说话间,小厮已将东西收拾停当,方述带着方子归也从里面出来,准备向刚刚走过来的徐承裕告别。
方述眸中复杂,望向徐承裕的脸上多有羞愧:“徐兄,子不教父之过。往日里是我忽视了对犬子的教导,这才让他惹下大祸。不敢奢求徐兄原谅,只希望此后逢年过节的,能够多有书信走动,不要淡了两家多年的情分。”
徐承裕神色淡淡,语气冷漠又疏离:“老夫活了这大半辈子,对什么交际往来也渐渐看淡了,所求的无非是儿女安康喜乐。方学士公务繁忙,抽时间多教导令郎便好,不用惦记我们这窝在山里的一家子。”
他这话夹枪带棒不留余地,将方述讽刺得脸上挂不住。可毕竟是自己儿子对不起人家,方述语塞半天,终究还是没有挽留什么,朝徐承裕躬身行了一礼:
“如此……如此就不再多叨扰了。犬子之错,我再代他向徐山长赔个不是,多谢徐山长手下留情,给了他改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