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云霁道:“说是定国公寄了信来,让苏旗一放假,就收拾好东西去北疆,陪他戍边练兵,等开了春,再让他回来。”
闻言,徐承裕不禁啧啧:“北疆本就苦寒,到了冬日里更是不得了。定国公倒狠得下心,把儿子往这样的地方招。不过苏旗一个惯尝富贵的公子哥儿,当初让他来书院都不肯,这次竟也愿意?”
“哪里愿意?苏旗抱怨了他父亲好些日子,一连写了几封信去抗议,却都被定国公毫不留情地给打回来了,实在没办法,只能顺从了。”
回想起苏旗的那副样子,顾云霁不免觉得好笑:“不过我看他啊,口是心非罢了。嘴上抱怨着,实际上一接到他父亲的信,苏旗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定国公派来接他的人还没到,他就把所有事情都准备停当了,连去北疆的路线都规划了好几条。就这,他还天天念叨说自己怕是捡来的,定国公一点都不心疼他。”
听他如此描述,徐承裕也是忍俊不禁,摇头失笑了好一会儿后,复又感叹道:“到底是武将世家,苏旗虽然平日里不着调,但骨子里还是随了他父亲,有点子血性和韧劲儿在,虎父无犬子啊。”
“若论读书,苏旗的天分其实不怎么样,八成也就是止步于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