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半大的孩子。听着孩子与家人分别时不舍的抽泣和呜咽,程炎也是于心不忍,索性放下车帘,不听不看。
闭上眼,那隐约的哭声仍清晰地传入耳中。顾云霁埋着头,低声道:“即便不能入城,施粥搭棚也不行吗?这还是正月,好多流民还穿着单衣,怕是光冻都能冻死不少人,陆显知他们倒真狠得下心。”
程炎叹了口气,说道:“邸报上未曾刊登接收流民的章程,陆大人他们应该是还没接到上面发的命令,所以不想冒着风险,擅自动用府库安抚流民吧。如此,便只好拖一日算一日,等朝廷将安民的钱粮拨下来再说。”
“可每拖一日,又要多死多少人?他们难道不知道吗?”顾云霁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些发涩,“这些当官的,天天和稀泥混日子,觉得只要把乌纱帽保住了就完事大吉,至于死了多少人,他们才不在乎!”
顾云霁并不觉得明哲保身有什么不对,可那也是在官场里互相争斗的情况下,而不是宁可看着一个个流民死在自己面前,也不愿冒着风险做一点在管辖范围之外的事情。
听他这样说,程炎神色一黯,却没再接话。
经过漫长的等待,马车终于挪到了城门口,几人查验完毕之后,便让车夫将马车送回到车马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