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的封建社会,但他还是不能毫无负担地面对这些流民的死亡,因为他骨子里仍抱有对生命的珍视和尊重。
“云霁。”程炎朝他走了过来,“你没事吧?被吓到了?”
顾云霁扯动苍白的嘴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现在好多了。”
程炎看着地上的血迹,心情也有些沉重:“听说昨天晚上死了近百个流民,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官兵这边也有死伤,但总体上比流民好得多。到现在城外都还是一片兵荒马乱,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
顾云霁问道:“官府可有发布告怎么处理吗?事到如今,他们不会还想装聋作哑,继续拖下去吧?”
程炎叹了口气,说道:“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之前徐山长也问过知府大人流民的安置问题,但那边一直搪塞推脱,如今拖来拖去拖出了暴乱,徐山长实在坐不住了,正准备下山去一趟府衙,让我们两个一起跟着他。”
闻言,顾云霁眸子一凝,抓住程炎的手臂即刻回身:“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
杭州府衙内,陆显知忙得焦头烂额,偏偏还碰上事事都要来过问他的下属,气得大发脾气:
“受伤的流民要不要救治?这事还用我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