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陆显知惊愕的目光,徐承裕淡淡一笑:“我这些学生们虽然平日里娇生惯养的,没吃过什么苦,但毕竟是半大小伙子,倒也有把子力气。打打杂跑跑腿,供大人日常差遣应当是没问题。”
陆显知有些踌躇:“徐先生,鹿溪书院的学生个个都是我朝未来的栋梁,怎可屈尊降贵做那样的粗活呢?何况外地过来的流民本就不怎么服管,若是出个什么意外,让贵书院的学生磕着碰着了,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鹿溪书院的学生大多出身世家,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儿,来头背景都不小,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家里的长辈找上门来,陆显知一个小小的知府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徐承裕看出他的顾虑,说道:“陆大人放心,我是鹿溪书院的山长,这话又是我先提出来的,过程中若真有问题,自然也是落到我的头上,与大人无半点关系。”
“何况他们以后多半都要入仕为官,若是不能真正地晓民疾苦,知民艰难,将来又何谈当个为民着想的好官、清官?怕不是我辛苦教导多年,倒养出了一群朝廷的蛀虫!”
徐承裕目光灼灼,语气温和却包含着决心:“陆大人,便当是给他们一个磨炼成长的机会,如何?”
陆显知动摇之际,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