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景丰帝对待南迁的态度, 顾远晖心一横, 索性直接说道:“臣以为,可从京营部队中抽调十万士兵,前去支援。”
此话正如惊雷,“嘭”得一声在众人心中炸开,方才还屏气凝神不敢出声的百官顿时抬头,纷纷反对起来:
“这怎么行!京营部队有守卫京城护佑天子之责,怎可随意调离!”
“现在京城诸营总共也就二十万人马,这一下子调了十万出去,京城防卫空虚,万一宣府大同没有守住,让鞑靼人一路南侵兵临城下,我们连最后一搏的战力都没了!”
“陛下!京城防卫是重中之重,即便是近百年前的保卫战中,也是凑了将二十二万人,苦苦坚持数月,才将敌人成功打退。二十万守军本就算不得多,万万不能再抽调离京了啊!”
有人情绪激动,指着顾远晖声嘶力竭地大喊:“抽调京营部队,削弱京城防卫,这是祸及亡国之举!顾远晖能说出这话,怕不是里通外敌的叛徒!”
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讨伐声, 顾远晖没有丝毫犹豫,麻溜地朝景丰帝跪下请罪:“陛下,臣一时糊涂,情急之下出此妄语,请陛下责罚!”
景丰帝眸中幽深如墨,静静地看着群臣激愤地反驳阻拦,半晌之后才朝顾远晖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