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安从小到大还没哭得这么伤心过,一只手捂着被顾开礼戳过的额头,另一只手还紧紧拽着他的衣角,仿佛是怕被人丢弃一般,苦苦哀求着父亲回心转意。
听到他说知道错了,顾开礼的气终于消了半分,沉着声音问:“那你自己说说,错在哪了?”
顾明安抽抽噎噎,不停地抹着眼泪:“……错、错在,不该偷拿大哥的如意出去炫耀,不该……栽赃陷害程炎,险些损害顾家颜面……”
顾开礼语气冷厉:“还有呢?”
“还有,还有……”顾明安吸了吸鼻子,只能把想到的都说出来,“不该把事情闹大,让场面不好收拾;不该质疑祖父的决定,埋怨他赏罚不公;不该隐瞒撒谎,惹您还有四叔他们生气……”
听着顾明安一条条罗列自己的罪状,却总也说不到点子上,顾开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从地上捡起家法杖照着他脊背就是一下,打得顾明安又是一声惨嚎。
“你最大的错——就是你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心思从来没放在读书上,净想着怎么算计人家了!”
顾开礼咬牙切齿,气得嘴唇发抖:“陈先生跟我说,你这些天整日恍恍惚惚,功课做得鬼画符一般,学业方面不仅没长进,反而还退步了!就你这样还想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