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这么粗鲁野蛮,满嘴妄言,莫不是阁下家乡地处偏僻,未得文风教化,不知何为教养礼数?”
任英泽穿着一身暗金流纹水蓝长袍,头戴锦冠,腰系玉佩,一看就是个出身富贵的公子哥儿。明明是寒冬腊月,他还非要拿着一柄折扇装风度,吊儿郎当地拿在手里晃来晃去,腔调仍是顾云霁熟悉的阴阳怪气,轻飘飘的两句话就将那北方青年气了个半死。
青年脸色铁青,咬牙道:“你说什么?”
任英泽诧异挑眉,故作惊奇道:“呀,这都听不懂?看来是我高估阁下的文学底蕴了,那我换个通俗易懂的说法。”
“我的意思是——”任英泽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这么没有教养,是因为生下来就没爹没娘吗?”
“南蛮子!你找死!”
青年顿时大怒,当即拍桌而起,正欲冲上前去教训任英泽一番,就见四周的南方人纷纷往这里聚拢,全都撑腰似的立在任英泽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你再说一遍南蛮子试试?”
青年被众人逼得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气势瞬间一矮,不敢再轻举妄动。
伸手将白兴嘉扯过来护到身后,任英泽冷哼一声:“自己跟个乡野村夫一样在酒楼里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