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十一岁,直到把会试都考完了,他才向父亲钱颂袒露内心,说他倾慕徐家之女已久,若此次会试能中,希望钱颂能够带他去徐家求亲。
儿子长这么大难得向自己提一回要求,何况徐家与自己家也算门第相配,钱颂自然没什么可拒绝的,于是钱逊刚考中贡士,他便履行自己的诺言,带着纳采礼到徐家来求亲。
来之前钱颂打听过了,徐承裕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将她教得知书达礼,疼得如眼珠子一般,必定不肯轻易许人。再加上徐家没有主母,通过后院女眷之间探听口风这条路也走不通,钱逊担心徐承裕不答应,便只带了纳采礼没带媒人,把这个求亲的礼节弄得半正式不正式的,如此即便遭到拒绝,也能留下一层窗户纸,并不是全无希望。
钱颂千算万算,却偏偏没有算到自己一向内敛安静的儿子,居然在男女情感之事上直得跟个呆木头似的,只知道在心上人面前把自己的情感轰啦啦一气倒出来,半点分寸感都拿捏不到。三两句话,就将他辛辛苦苦维持的窗户纸捅了个大天亮,让一屋子人都尴尬地下不来台。
这堂上除了徐承裕和钱颂,还有小厮婢女,以及外客顾云霁和程炎。钱逊当着里里外外这么多人的面闹出这一场,两家人今后怕是连来往都尴尬,明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