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值时,顾远晖特意绕到了翰林院办公的衙门,在顾云霁走之前拦住了他:“听说今日贾道衡经筵受罚时,你也在场?”
顾云霁惊讶地挑了挑眉毛:“贾大人是上午受的罚,到现在不过大半天的时间,堂叔您这么快就知道了?”
顾远晖浑不在意地一摆手:“这算什么,现下别说是我,怕是半个朝堂的人都知道了。贾道衡直言进谏冒犯圣上,引得陛下震怒,还挨了板子,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只是不知其中具体情形,我听说你当时正在场,所以来问问你。”
“不错,今日经筵贾道衡是值讲官,我和程炎是展卷官,我们的确旁观了整个过程。”说着,顾云霁便将贾道衡受罚的前后经过全部给顾远晖讲了一遍。
听完事情始末,顾远晖叹息一声:“贾道衡,景丰元年恩科殿试的榜眼郎,从前只听说他才学出众,竟不想他还有这等胆量和傲骨。屡次劝谏失败仍不愿放弃,最后居然把主意打到了经筵头上,宁肯挨顿板子也要对陛下直言相谏,倒也算是个人物。”
顾云霁闻言有些意外:“听您这意思,贾大人从前就尝试过劝谏陛下立皇长子为储,只不过失败了?”
顾远晖道:“可不是吗?自从皇长子到了读书的年纪,贾道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