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低头继续批自己的奏折:“自己找个地方坐吧。”
李锐随便选了张椅子坐下,问道:“皇兄,臣弟方才进来时看见贵妃娘娘跪在外面,眼下虽已经是深秋了,但午后的太阳还是毒得很,贵妃娘娘这样跪下去怕是受不住啊。她究竟犯什么错了,竟令得皇兄这样狠心惩罚?”
景丰帝语气凉凉:“朕何时惩罚她了?是她自己要跪的。”
李锐意外地把眉毛一挑,想起日前的朝堂斗殴事件,心中了然:“前两日的朝堂斗殴涉事大臣共有三十多个,其他人都是罚俸挨打,只有贵妃娘娘的兄长刘靖南被罢了职,贵妃娘娘心中凄怨,想要为兄长求求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景丰帝不为所动:“她父兄闯出那样的祸,她还好意思心有凄怨?朕只罚了刘靖南没罚宣阳侯,已经算是很留情面了,她还想怎么样?”
李锐低头摸了摸鼻子,不敢接话。
说到这里,景丰帝胸中又升腾起怒火:“她父兄原本都是庸碌无功之辈,因着她的缘故,朕才破例加恩擢拔,给刘庆礼封了候,又给了刘靖南禁军副统领这样的实职。他们刘家一夜之间跻身皇亲国戚,如今也算是高门显贵了,偏生还不知足。”
“三天两头地闯祸生事,到头来还要朕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