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来,朝王夫人低了低头,算是行过礼,抬起头直视她道:“儿子还想问问母亲,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顾云霁入职翰林院数月,到底耳濡目染了些为官的做派,说话起话来声音洪亮目不斜视。王夫人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后宅妇人,一时间竟被他的气势压得一矮,说话时蓦然少了几分底气:“……徐书华不贤不孝,忤逆长辈,我作为她的婆母,难道还教训不得吗?”
顾云霁轻哈一声,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书华自与儿子成亲以来,处处体贴周到,衣食住行未有不尽心,每日早晚向父亲母亲请安次次准时,从未缺漏。如今更是怀了儿子的骨肉,即将为我顾家诞下后嗣,可以说无论是为妇还是为媳,书华都做得无可指摘。”
“敢问母亲,她哪里不贤?哪里不孝?忤逆长辈一条,又从何体现?”顾云霁目光锐利如剑,一连串的问题将王夫人问得哑口无言,“您是我的母亲,儿子自是不敢诘问于您。但书华是我的妻子,您既要责罚她,儿子便少不得要问一问缘由了。”
秦玉容没料到局势变化得这么快,眼见王夫人陷入被动,一时心中焦急,便大着胆子插话道:“三……三弟妹她怀孕以后,就将三弟你赶到了书房睡,连个服侍的人都不给你安排。婆婆费心挑了通